这一问还把马小乐给问住了。
这几天,马小乐都是睡车里的,没舍得去酒店开房间。
可现在不能说是睡车里的,要不范枣妮再张罗着给他安排住的地方,也是个麻烦事,关键是万一范枣妮在这过程里,要是再提出那种要求来,有点为难。
马小乐这几天从来没动过那种念头,唯一的念头就是把钱凑齐了给魏小梦治病。
而且,在这救助的过程中,马小乐觉得自己受了次通透的洗涤,他认为自己以前有点乱。
马小乐决定要改,做一个纯粹的、高尚的人。
“一直住朋友那里。”马小乐呵呵一笑,“枣妮,前几天你从来不问,今天咋想起来。”
“前几天没想法嘛。”范枣妮轻声道,“小乐,今晚,我真的想要你。”
一向强蛮的范枣妮,陡然曼柔起来,马小乐还有点不适应。不适应带来新反应,马小乐觉得几秒钟前的决定像屁一样,给范枣妮一吹,没了。
“想得慌吧!”马小乐抬手捏住范枣妮的脖子,“闪电战吧,就在这里,时间不能多久。”
“不行,我要慢慢来,就像在你住处一样,不慌不忙的,从头到尾都爽个透!”范枣妮有点撒娇卖乖。
“那等等啊,等我回到县里。”马小乐道,“我的房间,随便你进,啥时都行!”
“好吧。”范枣妮道,“刚好今晚回家还有点事,祁愿又作怪得厉害了。”
“你们两人也真是,其实到这个份上你们就和平分床得了,还作啥怪。”马小乐道,“实在不行就分居。”
“有你说得那么容易,还不早离婚了。”范枣妮道,“好了,不说那些烦心事,送我回家吧。”
马小乐笑笑,扶着范枣妮的肩膀下楼,送她回去,步行的。一路上,马小乐和范枣妮并无缠绵,就搂搂肩膀,谈论的只是魏小梦的事。
送完范枣妮,马小乐有点后悔,没开着他那破普桑过来,还得打出租车回去。
站在路边,左右歪着脑袋看,没有出租车。不过让马小乐没想到的是,邹荺霞竟然开着车过来了,停在他面前一声鸣笛。
“马局长,怎么没地去了?”邹荺霞笑道,“送美女记者怎么不送到家?”
“哎哟,邹董啊!”马小乐呵呵笑道,“魏小梦的事,多亏范记者报道呢,今晚时间耽误这么晚,也该送人家安全到家嘛!”
“说得也是。”邹荺霞道,“去哪儿,我送送你!”
马小乐被问住了,该去哪儿呢,现在魏小梦的事解决了,应该找个地方好好睡睡,用不着再蜷缩在车里。
“邹董,我无处可去了。”
马小乐笑道,“最近几天因为魏小梦的事,我可一直是窝在车里睡的,今晚嘛,我打算好好歇歇,不过得找个既干净舒适又便宜的旅馆啥的,邹董你看,是不是帮我引个路?”
“那当然没问题,上来吧,一会就到。”邹荺霞毫不含糊。
马小乐上了车,看着邹荺霞问道:“邹董,咋这么巧,又碰上你这个活菩萨了!”
“巧什么!”邹荺霞笑道,“我可是一直跟着你们的!”
“跟着我们?!”马小乐一愣。
“是啊。”邹荺霞颇为得意地说道,“我把你送到报社,还想把你再送回去,结果等你出来的时候,和女记者勾肩搭背地出来了。”
“然后你就跟上了?”马小乐笑道,“是不是觉得有点奇怪,我咋和那女记者恁熟的?”
“是这么回事。”邹荺霞点点头。
“呵,那女记者叫范枣妮,和我一个村的。”马小乐笑道,“还是小学同学呢。”
“我说呢,马局长你这么快就和人家女记者这么熟,真是有魅力!”邹荺霞道,“原来是青梅竹马!”
“没那个事。”马小乐摇摇头,“我对她从来没啥想法。”
“马局长,我不知道你说得是不是假话,反正我看你勾着她的肩膀,似乎很自然,轻车熟路了?”
“不是,小学时的后遗症,那会我们一帮小孩子全那样。”
马小乐道,“现在被邹董一提醒,还真得注意了,万一要是被别人搞出啥误会来,可不是太妙。”
“放心好了,我作为唯一的目击者,会保持沉默的。”邹荺霞道,“其实那也没啥,很正常嘛。”
“就是。”马小乐呵呵一笑,歪头看看车窗外面,“邹董,你这是要把我弄哪儿去?”
“找干净舒适又便宜的旅馆呐。”邹荺霞道,“我给你介绍的住处,绝对让你满意!”
说话间,汽车在晴恒康宾馆前停了下来,这是晴恒康药业公司下属的宾馆。
“邹董,这不是到你地盘了么!”马小乐道,“我手无寸铁,可别把我给卖了!”
“马局长,我发觉你这人还真是挺能说的。”邹荺霞道,“我看呐,你倒挺适合到你朋友的位子上去。”
“啥朋友?”
“就是中宣部的朋友呐!”邹荺霞边说边下了车,把马小乐带进宾馆,“就凭你这嘴巴,啥事还不都宣传的跟朵花似的?”
马小乐听了,心里一乐,看来邹荺霞想为她的公司搞点宣传,要不怎么老是惦记着他那位“中宣部的朋友”?
“邹董,您有什么吩咐吗?”吧台的服务员一见邹荺霞进来,很是客气。
“给我把贵宾房开一间。”邹荺霞说完,回头对马小乐道,“马局长,你要住几晚?”
“一晚,就一晚。”马小乐道,“明天就得回县里去,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下。”
“哦,那好吧。”邹荺霞道,“我领你上去看看,这就相当于是我们公司的招待所,但布置都不错,应该还可以。”
“凭邹董的实力与魄力,当然不会差!”马小乐笑道,“邹董的药业公司,是市里的一块牌子,总不能被个招待所给拖了后腿吧!”
邹荺霞呵呵笑着,把马小乐领进了贵宾房。还真是不错,分里外两间。外间摆放着沙发茶几,里面是张大床。
“马局长,你刚才说公司是市里的一块牌子?”邹荺霞坐进了沙发,似乎一时半会还没有走的意思。